一诺留学分享关于著名美国分析化学家Dasgupta教授访谈的记录。
记者:您作为美国的知名分析化学家,为分析事业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现在中国国内对环境等领域的分析也是非常重视。能否介绍一下您致力于分析事业的发展的动力和体会,以及当前美国的色谱技术的研发和应用现状如何?
Dasgupta:分析仪器是我们认识、了解世界的眼睛。大自然是五彩缤纷、多种多样的,只有当你拥有了合适的仪器,也就是合适的眼睛,你才能够认识这个世界。就像细菌,它始终存在着,而在我们还没有显微镜的时候,就根本无法认知细菌。分析仪器就是这样,使我们认识的尺度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深入。分析仪器帮助我们认识了以往所无法探知的世界。而有时候从本质上认识、把握事物,往往需要从事物的微小尺度或微观领域方面去认识,而不是从事物的宏观领域方面。
至于美国色谱的现状,当今的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了,从技术及其发展角度来讲,美国和中国并没有什么差别。激励分析家研发的动机都是使分析速度更快、分析量更小、分析仪器更小。
但是我认为还有一个很重要,而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是分析的成本问题,也就是使分析“价廉高效”或负担得起的问题。某个分析方法,无论是色谱或其他分析方法,可能对美国而言是负担得起的,但是对一个发展中国家呢?比如日常分析中的药物分析,有些分析方法的成本是比较高的,不仅对发展中国家,有时候对美国而言也是无法负担作为日常分析方法的。因此,分析技术的发展,不仅要突破能与不能这个壁垒,还要兼顾考虑到是否负担得起的问题。从目前分析技术发展来看,还没有能完全做到这一点。
记者:您作为国际知名的分析化学家,如何看待色谱分析领域国际化学术交流和技术研发和合作与发展?您认为未来的发展趋势怎样?
Dasgupta:这个世界每年都在变得越来越“小”,联系越来越紧密。以往北京发生的事,美国要几天才能知道。而现在北京发生一点事儿,美国在几分钟后就知道了。国际通讯、出国旅行等都变得越来越方便和便宜了。目前,有许多中国学者去国外做研究,当他们回国的时候,就会带回许多国外的相关知识和事物。
中国国家自然基金委与美国国家基金委,还有其他国家的一些基金组织,都有官方的合作,以增进国际间的学术交流。我现在就承担着一个中国国家自然基金委和美国国家基金委的合作项目,是我所在大学与中国东北大学联合申请的项目。目前,我和国际上很多学者合作开展研究的机会比原来增加许多。
再举个我个人的例子,一个原来在我实验室学习的学生,明天或后天将会从大连过来,他想向我借一个灵敏的气体传感器,因为这种传感器在我实验室有很多。我说可以,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只要他用完还给我就行了。现在传感器就我的包里。而像这样合作已变得越来越普遍了。我的目标就是通过优势互补,推进科学的发展。比如甲方有仪器设备,而乙方有时间和能力做某项工作,那么双方可以联合起来共同承担和完成这个科研任务。大家可以共同坐下来完成一项工作,也可以共同署名发表论文。这也是一种趋势。
记者:技术的研发最终是致力于技术的应用与推广。当下对中国而言,科研成果的产业化问题是越来越受到重视,不知道您怎样看待如何促使科研成果的产业化?美国在这方面是怎样做的呢?
Dasgupta:科研成果的转化实际上就是付钱(笑)。当然,科学的研发如果没有实际应用、没有产业化的话,是没有人会重视的。政府不会重视,公司也不会重视。
但是在这里我却想谈一谈:是什么促使人们去做科研的;或者说人们做一件事的动机在哪里。当人们开始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常常并不知道做完这件事的结果会如何,比如结果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富有、出名等等;
反之,往往是他对这件事本身有兴趣,他希望通过做这件事找到事物的答案;这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他不会丢下玩具,放弃游戏。如果有人说,某人做一件事是原先就想好了对人类有这样那样的贡献或诸如此类,我认为这像是在讲故事,不真实。人们做某件事可能只是他们乐意做它而已,也就是本性使然。值得庆幸的是,很多的发明和成果也就是这样出现了;或者说很多玩具,我们说的玩具-也就是仪器、方法、药物、化学品等变成了对人类有用的了。学者和产业人员不同,驱使他进行研究的动力可能并非是一个很大的目标。比如;做第二代的Teflon材料是为了什么什么诸如此类,他们去做这些研究只是他们喜欢,或者说他们从根上就喜欢这些玩具。他们自己会不断自问:如果我这么做了会怎样?如果我那样做了又会怎样?在这当中,有些有用成果自然出现了;而总体上,整个世界也发展了。不能错误理解的是:目前我们都会描绘某项技术的广泛应用,我们会把一些应用写出来,但这些应用不是在一夜之间就能实现的。当我们在建议做这项研究时,并非今后会有很广泛、很功利的应用,而是我们本身乐于去做这个事,本身对这个事物就有兴趣。
科学研究是基础工作,推动它进步的驱动力可分为好奇心驱动和假设性驱动两种。假设性的驱使是我认为这件事完成后应该会出现有如此的结果,就是我这样做了会出现这种结果,但是这种情况并不是很常见的。通常基础研究是由好奇心驱动的,研究者并没有假设任何结果。
记得在我的儿子很小的时候,跟中国的小孩一样,学校里会让学生做一些科学实验。有一个科学实验就是用不同颜色,如红,蓝,绿等的光照射植物(稻子),观察哪种光对植物生长最有利。当时老师在实验前就假设红光对稻米的生长最有利。我为此事曾与老师讨论过:“小孩是对实验的结果是有好奇心的。他对什么光使稻子生长得更好很好奇。如果说你在实验前把结果告诉他,这就不是好奇心驱动的实验,而只是一个检验这个假设是否正确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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